在中国民国电影的辉煌岁月里天津股票配资,有一本刊物宛如无声的见证者,默默记录着电影从萌芽到繁荣的每一步,它没有依赖电影公司的宣传,却成了无数影迷的“观影指南”。经历了战火纷飞的时代,它依然独立存在,守护着对电影真挚的热爱。这本刊物便是《电声》——一本用文字描绘民国电影精神图谱的传奇。
上海的1930年代,电影犹如一颗耀眼的新星,照亮了都市人的日常。1932年,《电声日报》在这一波电影浪潮中诞生。当时,电影圈正在发生剧烈变革,左翼文化人带着对现实的关注进入电影界,影片如《狂流》和《三个摩登女性》不再沉浸于温情的故事,而是聚焦社会底层,揭示时代的呼声。
这种剧变催生了“电影年”和“电影杂志年”的浪潮,而《电声》的背后,三和公司创始人林泽苍,凭借商人的敏锐、摄影师的眼光以及发明家的创新精神,为刊物定下了“不接受电影公司广告、不做虚假宣传”的立场。
展开剩余81%1934年,《电声》从日报转为周刊,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方向,开始在电影资讯的世界中大步前行,电影内容逐渐占据了更大的版面,成为了影迷们的真正“电影朋友”。
《电声》的十年历程犹如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。创刊初期,它曾是一份横跨电影、无线电和体育的“全能选手”,但很快意识到,观众对电影的热情远远超出预期,于是果断调整方向,将更多版面留给电影评论、明星动态和行业分析。
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,上海进入动荡时期,《电声》的出版变得断断续续,甚至不得不与其他刊物合刊以求生存。然而即便在这些艰难时光,它仍坚持每周准时与读者见面,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,为热爱电影的人们带去一丝慰藉。在那段日子里,阮玲玉去世的特辑销量达到5.5万册,胡蝶结婚的特辑也售出了4万册,背后是读者对《电声》的信赖,它早已成为那个时代影迷的精神依托。
《电声》能够在众多电影刊物中脱颖而出,正是因为它对读者需求的深刻理解。它的栏目设置就像一位知心朋友,总能在读者需要时提供帮助。“我们的话”栏目像一个敢说真话的老友,每期都会在首页对电影界的大小事宜发声。当有人提议设立县级民众电影院时,它并未盲目附和,而是冷静指出:“先有好片,才有好影院,不然空有影院却没有影片可放,观众只会失望。”这种理性的声音,在当时热衷炒作的氛围中格外珍贵。
在影片评价方面,《电声》堪称观众的“眼睛”。它的“电影批评”栏目不矫揉造作,而是用直白的语言表达观众的真实想法。评《舞宫春梦》时,它既肯定了演员范雪朋从武侠片到现实题材的突破,也毫不留情地指出剧情的陈旧与镜头的拖沓,让观众走进影院前就能心中有数。
《电声》的“观影指南”栏目更是贴心,将影片分为A、B、C三类,细致到每一等分成上、中、下三档,简直是一份“电影菜单”,让读者一目了然地选择自己想看的影片。
在电影消息的呈现上,《电声》既有明星筹备新片、电影公司动态等硬新闻,也不乏一些让人莞尔的小趣事。例如卜万苍因每天喝白兰地而发胖,徐卓在黎莉莉的签名册上写下俏皮话“出卖重伤风,一见就成功”,这些细节让明星从银幕上的偶像回归为生活中的普通人,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。
更难能可贵的是,《电声》始终把读者放在首位。“百言奖金”“观众呼声”等栏目让普通观众也能在刊物上发声。有读者写信反映国产声片演员对白太慢,带有文明戏的拖沓感,也有读者为金焰鸣不平,认为关于他不听导演话的说法是误解。这种互动让《电声》不再是单向的信息输出,而成为了影迷交流的平台,让每一个热爱电影的人都能感受到自己声音的存在。
在那个明星八卦充斥、商业炒作盛行的年代,《电声》选择了一条艰难但正确的道路。它拒绝电影公司的广告,编辑们自己掏钱去看电影,只为了写出最真实的评论;它不盲目迎合低俗趣味去追求销量,而是把更多版面留给对电影技术的探讨和左翼电影社会意义的分析。
这种对电影的尊重,对读者负责的态度,让它成为一股清流,也使得它的观点更具分量。十年间,《电声》见证了中国电影从无声到有声的跨越,记录了阮玲玉、胡蝶等明星的风采,并留下了对电影艺术的深刻思考。
如今,电影行业早已天翻地覆,信息传播的方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但《电声》的精神依旧闪耀。它告诉我们,真正的电影刊物应该是观众与电影之间的桥梁,是理性与真诚的守护者。那些关于电影的热爱与坚守的故事,如同老胶片上的光影,虽然泛黄,却永远在电影史的长河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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